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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与幸福有关的“跋涉”

2011年11月28日  来源:中新网 
  

这是一部囊括了诗歌、绘画、摄影等多种艺术门类的诗画小说;这是一部由游历过中外五十几个城市的女人最后在巴黎完成的自传体小说。

这是一位中国女人与一位法国男人的爱情咏叹调;这是一位中国女人在对艺术的探索中确证自我存在的精神历程;这是一位中国女人在爱情与艺术的两大熔炉中经受狂热、迷茫、痛楚的冶炼而最终脱胎换骨的成长传奇。

要说清女作家林风竹所著《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怎样的一部小说,似乎难免尴尬。面对这样一部小说,概念会暴露出干巴枯燥的困窘,描述又会显现出力不从心的无奈。

罗浮宫、塞纳河、圣母院;香水、歌剧、鸡尾酒;莫奈、毕加索、雷诺阿;路虎、保时捷、迷你cooper;阿曼尼套装、CK纯棉内衣裤、卡地亚首饰;梧桐树、玉兰花、白牡丹……小说中所展示的异邦文明的灿烂与奢华,使我眼花缭乱,心慌气短,又羡又妒。

然而不久我便发现,如果我不能穿透这个耀眼的表层深入小说内部,就意味着我永远不会懂得:在这个世界上,不管物欲的声浪多么喧嚣,总有朝圣者执著于寻找灵魂的天堂,他们是人类中真正的“精神贵族”。

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我”,是一位生长于中国北方富贵之家的聪慧、任性的女子,她不安于在华美的“生存”中挥霍人生,虔诚地追索着自我的“存在”——爱情与艺术,是她朝圣途中相互交织的两条轨道。

“我”在巴黎与一位名叫“二月”的法国男人偶然相遇,一见钟情直接引发的是完美的性爱交流——典型的法国式爱情的开场。但是,绘画艺术上难以突破,使“我”在越来越依赖爱情的同时,又厌恶这种因自我的脆弱而日益加重的依赖。

与二月结婚之后,“我”在艺术上的追求却仍在黑暗中摸索,看不到曙光,情绪抑郁。二月对“我”在艺术上的信心也有了动摇,并开始了在婚外寻找情人的法国式浪漫。终于,在又一次爆发争吵之后,二月决然而去,“我”绝望自杀却被抢救回来,二人重归于好。正当“我”开始在艺术上有所进展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我”自杀后在医院昏迷不醒的第二天,深受打击的二月与一个追求他的女人上了床,并使那个女人怀孕。这一次,“我”选择了不再给二月机会,将其赶出了“我”的爱情伊甸园。

经历过爱情和生死洗礼的“我”,于痛苦的冶炼之后精神得到了升华,“对二月……对一切划过我生命轨迹的人都充满了感激……”

“我”也终于明白:只拥有爱情的人生,“我”是不会满足的,“我”应该继续寻找的,是灵魂的伊甸园——只有找到了灵魂的伊甸园,只有确证了自身的存在,“我”才能真正拥有幸福,也才能真正地善待爱情。

因此,“我继续骄傲地拒绝一切没有原则的堕落,拒绝一切不够纯粹的东西……我相信,我的生命还可以走得更远”。

在小说中,“我”已经凭着巨大的毅力完成了60多万字的小说;在现实中,作者在这部小说之前,已经出版诗集,并在巴黎举办多次油画展。

一个女人跨过爱情的阶梯,进入了艺术的殿堂,她的存在获得了确证,她的爱情也更自信、更安详、更丰美。

性与爱、爱与忠诚、忠诚与自由,这是小说触及的爱情命题;爱情与自我、自我与存在、存在与幸福,这是小说提出的开放式哲学探讨。

阅读这样一部洋洋60万言的小说,仿佛经历一次与幸福有关的“跋涉”。物质的波光艳影与精神的阳春白雪,双重的华丽尽收眼底。最初,我怀疑这样的华丽是否真实,是否只是自恋与矫情的混合产物?后来,我说服了自己,不问来路也不问去处,只听凭感觉的带领顺流而下;最后,我内心的某扇窗户被打开,我看到了雷雨过后天堂中的一座小型花园,我为其中那些美丽的、纯粹的花朵而感动落泪。

那些花朵,属于书中的女主人公,属于现实中的作者,也仿佛,属于作为阅读者的我。

(来源:日本新华侨报网;作者: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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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Crystal 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