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三个人便不约而同地掏出了摄影机。下午偏西的阳光,似乎刚刚开始了它的素描游戏,为街道上的房子剪影造像。每一堵墙壁都是阳光的画布,每一块青石板都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有些盆栽在墙上拥有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影子,一扇明净的玻璃窗飘着一朵蓝天白云,多少度七彩斑斓的老墙,和华慧的老房子,成为我们驻足研究的对象。
阳光在画素描 城中人烟稀少,几乎没有汽车驶过,就算有,彼此只会微笑着主动礼让,从没有出现过人车争路的场面。街道上,我们随意左右左走位,美景当前,一个人按完快门,自动与另一个人交换位置,之字形慢慢向前推进,那架式有点像飞虎队在打巷战。照相机是武器,美景是“歹徒”,每按一下快门,就消灭一个,目的是“赶尽杀绝”,有杀错,毋放过!
宁静小城
古镇一角 我们走走停停,不时失去彼此的身影,又常常在好看的景点聚头。三人中,雯怡是京姐,荣哥是港客,明行是巴黎人,在不同的地域成长,尽管用的语言不同,标准的京片子对标准的广东话,大家却又可以用对方的语言交流,过程中笑话一大串。萍水相逢,都是有故事的人,动辄心领神会。品味雷同,在取景拍摄时站立的位置上,很容易看得出来。 京姐雯怡,中央工艺美院出身,又是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师,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比较熟悉,在欧洲也跑了有十年。三人当中,以她的专业观察触觉至为敏锐。 港客荣哥,香港金属雕塑艺术家,有铁王之称,17岁就入行船厂做铸造,40岁环游世界,雕塑作品材料工序的来龙去脉,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平时长驻在香港牛棚艺术村自己的工作坊,全情投入玩艺术已有12年,近年常来巴黎“充电”。 巴黎领队,明行本人,来自香港,自少放洋学艺术的留学生,出任华文电视台及报刊记者十多年,现职自由撰稿人。因为仗着居住巴黎30年的历史,轻车熟络,立心把以前走过的好地方,与好朋友结伴自由自在地再走一次,尽情领会一下法国人真正的浪漫主义风情。 三人之中,以京姐的表现最为兴奋,因为在芝浓的大街小巷中,竟不断地出现当代艺术的杰作。 一座古旧得快要塌下来的修道院,竟被一列呈心电图线条似的红彤彤巨墙栏腰围住,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日景
“起死回生”夜景 不远转角处,另一座更古旧的教堂,上面的石雕缺鼻子欠耳朵,老得掉渣,在它侧面外墙的空地,竟出现了两个使人惊艳的雕塑。一座是过人高用宝蓝和白色玻璃纤维造的圣母像,京姐呼叫着走到它的面前,我们还以为是圣母显灵!
??当代艺术圣母像 另一座是用一堆漆成彩色的废弃水喉团堆而成,有两三人高,有几个喷头向外指出,好一个废物利用!
当代艺术 废物利用 这些作品,使京姐惊为天人,她大声重复地说了不知多少次:“看看人家是怎么搞当代艺术的!”一面前后左右大按快门。 荣哥说:“咁都得?真系好嘢!”走近伸手抚摸,仔细观看。 明行心想:他们的市政府倒是开明,而且有办法让市民接受如斯突冗的现代物料设计,不简单。同时又想:这个老城内,到底住着一群怎么样的市民呢?这些作品不知道是否受欢迎? 十二年前,当我为拍纪录片做资料搜集的时候发现,这地方曾经出过一位名人:圣女贞德,身世和历史扑朔迷离,悲壮凄美,她的万古流芳,是一个千古之谜。 但是,在这个夕阳荏苒的傍晚,我觉得我的这两位同伴,并不需要历史的说明。且让城市当下的本真,先行亲自与知心的游客对话。(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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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Crystal 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