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生还在交往时,两人申请进入了美国同一所大学的研究所。因为我们都没有申请学校宿舍,先生就比我早一个月到学校,四处寻找可以租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种所谓“quad”的学生公寓,结构有点类似迷你四合院,四个单人房围绕着一个小的公用厨房,每个单人房有独立的前后门,前门供出入,后门直接通到厨房。 当时还是男友的先生给我打越洋电话,问我要不要在同一个quad各租一间单人房,方便照料,两人一起签约还可以有折扣。我那后来成为笑料的回答是:“那怎么行,那不成了‘同居’吗?”所以后来我们在相隔几条街的距离,各自租了单人学生公寓。 二十年后,我们在美国成长的女儿要上大学了,于是全家坐在餐桌前盯着计算机,从学校的网页里和她一起寻找适合的宿舍。我们当然希望女儿住在女生宿舍里,不过当时只找到一种男女分楼,一、三、五等奇数楼全是男同学,二、四、六等偶数楼全都是女同学,我们别无选择,只好让女儿住下。现今女儿大四了,学生宿舍里男、女同学同层楼或是就住在隔壁对门,我们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说起来,我还真怀念当初在台湾念大学时住女生宿舍的日子。八个女生同居一室,有人爱安静、有人爱热闹,也有零嘴或肥皂不见了的时候。男同学都够聪明,所以从没见过同一寝室的女生跟同一个男孩约会的穿帮戏码。不过,倒是有一个下午,有人觉得冷、又有人觉得闷,寝室唯一的那扇门,一会儿被打开,一会儿被关上,就这么来来回回七、八趟,谁都没开口说话。我这旁观者,只能说,感谢上帝,好险我不是那扇门。(摘自美国世界新闻网 山枫) |
文章中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不代表本网站的观点和看法。 |
编辑:Crystal 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