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与妻子在阿根廷欣赏世界知名的伊瓜苏大瀑布。它的美丽壮观让我忘乎所以。 下台阶时,走在我身边的美国妇女问导游:“回来时我们还需要这样爬台阶吗?” 我开玩笑:“你需要一点中国功夫,翻个身就行”。 话刚落音,我左脚大概踩了空或步子太大,摔倒了。 一瞬间,脚刺骨拽心地痛。左踝扭曲了,一根骨头突起在皮下。我估计自己是骨折了,因为以前我扭伤过,仅仅是筋络肌肉受伤,很快就会红肿淤血。可是这次没有,却非常疼。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兴奋了,走路根本没看这铁台阶。 导游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把我送到当地医疗所。拍片结果,两根骨头断了,左踝错位,必须动手术。可是医疗所不能进行手术。开车到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需要16个小时。此时已是下午14时多。我们决定等待第二天早上救护飞机来接我。因为飞机只要3个小时。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有风暴。原定直升飞机不能来,只能再加2300美元,总共11800美元,用喷气式飞机来接。 医疗所可无线上网。我有不少朋友在美国是医生。我于是赶紧与他们联系。他们给我的安慰与建议很管用。 我没买旅游保险,我的医疗保险可报销80%。飞回美国,航空公司要求必须有随行医生才能让我上飞机。我原有的经济舱机票不能用,必须重新买可躺下的公务舱。这张机票与医生的来回票近15000美元以及他的随行护理费高达5000美元。医疗保险是不让报销机票的。 幸亏我带了两张信用卡。在买机票时第一张信用卡超支没通过,第二张派上了用场。 本来我也可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动手术。我相信本地医生的技术。可是,我们没法控制其收费和其它因素。对方知道我有医疗保险,明说高收费。一切费用都必须我自己先掏钱,回美国再与医疗保险公司报销80%。可太高的费用,医疗保险公司有保留权不付账。 想想美国毕竟照章办事,因而我们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后当晚就飞回美国。一路上,阿根廷的护士和工作人员大都很热心助人。只是坐在轮椅上,上下飞机很困难,很担心有人不小心把我骨折处给碰了。在美国进关时保安人员非要打开我的绷带仔细检查,以防我从南美带毒品进来。 等到了纽约后,当医生的朋友来机场接我们,我直接去了其认识的骨科医生所在的医院急救室。还好不是开放性骨折。医生给开了刀,装进金属片,然后用6颗螺丝固定起来。 二 我坐在医院病床上写这次骨折的记录。不知为何,揪心的细节我写不出来。想必是因为我刚回到美国,便得知一个熟人脑出血去世了。这让我非常震惊。他才48岁,女儿上大二,来美奋斗多年刚买下大房子。好日子才享受了8个月光景,却突然走了。 跟他相比,我的骨折实在是小事一桩。那些细节就不值得提了。 不过,有一点是共同的:life can be changed at any moment。当没有灾难时,我们往往忘记了这一点。 我周游世界这么多的地方,仅非洲就去了两次,从未出过事,从不买旅游保险。我觉得自己有医疗保险、人寿保险(life)、残疾保险(disability)、accident保险,还有信用卡保险(即用信用卡买机票带有保险),足够了。因此这次也同样没买旅游保险。这是一个教训。否则这次骨折后不会为旅行付出昂贵费用。因为骨折,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没有玩。本指望在那里探戈一场,现在只好望洋兴叹,来日方长。 我们在伊瓜苏大瀑布附近的旅馆非常浪漫富有情调,那是我迄今为止住过的最典雅的旅馆,面对大自然,靠床加上白色的幔帐。本打算玩完瀑布后回那里看书享受一番,现在也只能看看照片了。(摘自美国《侨报》 纽约 鲁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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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Crystal 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