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正值夏季的中国回到南半球,在奥克兰短暂的停留又继续南飞。在去亚历山大的路上,我的目光一直向四周扫视着,除了湖边还留有些秋后的影子,整个大地还是群山萧索,枝叶凋零,地上干枯的树叶,被风吹得飘了起来,想飘也飘不高,很快又往地面下沉。 新西兰冬季 梦境般湖水 不是一直都把自己看成是一片飘零的叶子吗?虽然飘零,但是这片叶子一直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所以还会在乎吗?最多不经意地写上两首淡淡的带有一些伤感的拙诗,然后又继续享受着飘零的宿命,高兴起来还会哼起那支唱了半辈子的歌:“飘呀飘,飘呀飘……田野森林是我的家。”这次在中国怎么会那么糟糕,什么也不想说,只觉得自己是一片枯叶,沾满了泪往南极飘。 沙漠荒芜 眩惑在冬季 开车和摄影有着同样经验的老师想让大家能拍到更多的好景,又往湖的另一端开去。路的右边是奇石怪岩的山丘,属于荒芜的沙漠地带,看着心里都发干,这个地方却有着一个令人遐想的名字——沙漠的心脏。 我突然看到路边有个不起眼的牌子上写作一个画廊的名字,因为自己喜欢画画对画会特别的敏感,难道这“心脏”里还真有内容?刚告诉老师牌子上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将车向山上开去。山上有路,却看不到人家,他还是执着地往前开。开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远处一座外形现代结果简单的房子,大家几乎欢呼起来。 崖也冷酷 冬季风物 我们揣揣不安地停车,主人已经在门口守候了,这位老人家热情的笑脸,让人忘记了心脏之说,联想到的是绿洲。这里住在一对画家夫妇,这里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的画室和画廊。我进屋后就沉浸在他画的世界里,他画水彩画,画风朴实、唯美、寓意单纯而又深刻。在大家在参观他的房子和喝茶时,我走进他画室,目光被一幅画深深地吸引住了,一片干枯褐色的树叶围裹着一个可爱粉粉的新生婴儿。画家走过来,在到处找东西,当他高兴地抬起头来时,他手里拿着那片和画上一样的枯叶,他说是从湖边拣来的。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那幅画。内心里开始惭愧起来,对自己说,沙漠是荒芜的,但是有了热爱生活的人,它就有了生命,有了活力;叶子是枯萎的,但是只要和有生命的一切相伴,一样可以折射出生命的光彩。 湖面飘来的云 第二天的清晨,画家用他的四轮驱动踏着霜冻带我们到他们家的山顶上去拍摄,严冬的清晨寒气逼人,他一直在陪着我们。前方的湖面上腾起了云雾,云雾在往城廓上漂移,蔚为壮观。我更多地将目光投在脚下的沙漠岩石上。说不清为何看见这位画家就让我联想到纯美、顽强的生命,我的创作灵感就系在这个思想上,于是站在沙漠拍下了这幅“沙漠里的生命”。只要心不荒芜生命就不会荒芜。 层次感 后来我和同行的妹妹,朝夕相处,她教我如何接片,如何用PS,我渐渐忘记了伤感,忘记我们是两代人,我们一起趴在地毯上看落地窗外的湖、看下雪;我们一起煮饭;我们一起拍摄;我们晚上关起门来说笑话,笑到肚子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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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Crystal 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