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学者说日语是一种贫乏的语言,形容词很少,外来语很多,离开了外来语就没有办法说话,就那么一些形容词表达不出丰富的情感来。嘿嘿,这些我略有同感。但是,也应该看到,在有些称谓上,日语的表现则是很丰富的。 9月4日,去明治纪念馆参加“日本安徽联谊会”成立大会,我在总武线信浓町车站下车后,冒着日本119年来未有的酷暑前行,居然在街头看见了一个“公众便所”。其实,在日本街头,要想找到公共厕所是很难的,这一点与中国的城市街头截然相反。也许有人要问,那么在日本街头行走时突然要“方便”一下,应该如何解决?答案是这样的:通常,可以到车站以及周围百货商场的厕所里面解决,还可以到附近咖啡店、弹子房等的厕所里面解决。初来乍到的一些外国人不知道这样的日本城市生活“窍门”,还有的急得团团转出了“洋相”的人呢。我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日本在“城市化”进程中没有很好地解决街头厕所问题。 话说回来,“公众便所”这样的标识,在日本也是比较少见的。而且这个“公众便所”没有房顶,我匆忙之中没有进去看,估计就是一个小便池。当时,我拍下一张照片,作为存念。一般来说,“便所”的称谓在日本是比较多的。 进入明治纪念馆后,我又发现这里的厕所又都叫“化妆室”了。把厕所称为“化妆室”,应该是日本“城市化”过程中把厕所功能扩大化的一种表现,也是社会文明程度提高的一种标志。至于日本人在厕所里面如何化妆,今天就不想多聊了。 从“公众便所”、“化妆室”,我联想到了日本厕所的许多称谓。很多人知道,日本人还把厕所叫做“洗面所”。上厕所明明是用下半身解决问题,日本人却偏偏把这里叫做“洗面所”,我估计这就是“化妆室”说法的前身。这个词汇,我推想应该是在明治年间以后出现的。 当然,在日本,厕所还被称为“御手洗”。望文生义,日本人应该是早早就意识到厕所不单单是一个排泄的地方了。我注意到,“御手洗”在日本不仅仅是一个厕所的称谓,还是一个姓氏,不久前离任的日本经团联会长的名字就叫“御手洗富士夫”。至于这个姓氏与厕所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考证过呢。与此类似说法是“手洗屋”。日本人的卫生意识比中国人高,这是不争的事实。这种意识是不是缘于厕所,还真的值得研究一番啊! 在日本,厕所也有一种洋的称谓——“W·C”。这是英文的缩写,也是现在日本厕所比较普遍的称谓。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日语老师林杰是从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的。他曾经告诉我们:早稻田大学的简称也是“W·C”,所以,当年也有人把早稻田大学戏称为“厕所大学”。当然,这是笑话,因为早稻田大学是日本著名的私立“双雄”之一,也是产生多位日本首相的学府。 日本的许多地方,厕所就用片假名“トイレ”来表示,这个称谓来源于英语“toilet”。我想,这是日本厕所最洋化的一种称谓表现了吧。 仔细一想,日本的厕所称谓远远不止这些。我在日本的寺院里面,还看见过被称为“东司”的厕所。据说,“东司”出于古代汉语,在古代汉语的口语中使用。到现在,中国潮州、萍乡等地方都用方言把厕所叫做“东司”的。 还有,一些演绎茶道的地方,把厕所称谓“雪隐”。据说,这是一个佛教用语。传说中国宋代著名高僧窦明觉禅师曾在灵隐寺打扫厕所,福州的雪峰义存禅师也因为在厕所扫除大彻大悟,所以才有“雪隐”之称。可惜啊,中国当年不懂什么叫知识产权,也没有商标意识,才致使日本今天堂堂正正地把设在茶庭内的厕所称为“雪隐”。 把上述称谓归纳起来,可以看到日本厕所称谓真的可以说是五花八门,至少有十几种说法。为什么贫乏日语中能够如此丰富的厕所称谓,这与日本重视厕所文化、是厕所学的发源地肯定有关系的。 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们再聊聊日本厕所里面的“神”。 (来源:日本新华侨报;作者:蒋丰) |
文章中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不代表本网站的观点和看法。 |
编辑:Crystal 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