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付洁
一
爱沙尼亚的首都塔林（Tallin），位于爱沙尼亚北部波罗的海岸边，与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隔海相望。塔林在历史上曾一度是连接中、东欧和南、北欧的交通要冲，被誉为“欧洲的十字路口”。这座三面环水，风景秀丽古朴的城市是北欧唯一一座保持着中世纪外貌和格调的城市，也是波罗的海沿岸重要的商港、工业中心和旅游胜地。
塔林作为著名的旅游城市，常年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对于爱沙尼亚的邻国来说，乘船旅行到塔林是最普遍的方式。从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到塔林有Tallink游轮往来其间。从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到塔林除了有Tallink和Vikingline游轮，更有整个航程才1.5小时的快艇穿梭，非常方便。据说冬天的塔林气候寒冷，春秋时节的塔林细雨绵绵，游览塔林的最佳时节是夏天七八月份，因为那时候温度适宜，景色迷人。我们相信了这种说法，选择了在8月份的时候乘坐游轮由斯德哥尔摩到塔林进行了为期一天的观光。
塔林分为新城和老城。新城区展现的是塔林令人惊叹的现代，而老城区则保存了中世纪城镇的迷人风貌。因为游览时间有限，我们选择了塔林最主要的旅游景点——1997年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的老城区。
二
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巷和两旁铜制的街灯、哥特式尖顶、中世纪市场、卡布奇诺和无线网络服务覆盖，这就是塔林著名的老城。
老城从13世纪开始修建直至16世纪。这里有多彩多姿的居民住宅区、成人字形特点的房子、半遮掩的庭院和宏伟的大教堂，准确地说它是塔林最吸引游客的地方。事实上，完整的城墙和旁边点缀的岗楼紧紧地相互依偎在一起，让这座城市增添了童话气息。老城最大的特色就是围绕在他周边的城墙体系和塔楼。自1265年该城就开始第一次防御建设，但是目前城墙的轮廓只追溯到14世纪。它经过16世纪的全盛时期后，围墙曾到2.4公里长，14～16米高，3米厚，包括46个塔。所有的塔楼都有自己的名字，有些外观呈现出中世纪的独特幽默。如今1.9公里的城墙和20个防御塔楼仍然耸立在那里，为现代的塔林增添着风采。
下了停靠在离老城区不远码头的游轮，沿着海边向老城的方向走不多远，可见两座小型的圆形塔楼，这两座塔楼被称为维鲁大门，但其实它们只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门控系统中突出来的前门而已。虽然在19世纪80年代大部分的门都被拆了，但是位于葡萄树下的这两座塔楼已经成了老城的象征之一。
经过维鲁大门，沿着维鲁大街向东走不远，就到了塔林著名的市政厅广场。至少在8个世纪里，风景如画的市政厅广场一直是众人皆知的老城中心。被商业会馆所包围的市政厅广场从前被作为集市和人们见面的场所，甚至是刑场。如今的市政厅广场依然是非常热闹的集市。在这里，游客可以买到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的传统的爱沙尼亚手工艺品，包括在爱沙尼亚非常流行的不同款式的针织品，如彩色的套头衫、围巾、帽子、袜子和手套，还有木制的勺子、碗和玩具车。价钱也很便宜。
市政厅广场中间有一块镶有指南针的圆石头。独占东边广场的就是市政厅。它建于1402～1404年间，是北欧保存得最完好的哥特式市政厅。位于市政厅塔楼上如同士兵浓密胡须的风向标，还涉及到一个古老的传说呢。传说在古代的塔林，每年春天都会举行一次射箭比赛，看谁能把一根高杆上的木制鹦鹉射下来。这曾经是个正式的传统比赛，是为贵族家庭特意举行的活动。传说有一年，没有一个参赛的人能射中目标。这时，有一个叫托马斯的穷孩子，拿起弓箭射下了那只鹦鹉。可是却立刻惹来了麻烦。托马斯为了避免他的耳朵被贵族们割下来，被迫成了一名士兵。最终这个穷孩子成了一名杰出的英雄，被视为塔林的守护神。过了很多年，人们发现市政厅的风向标越来越像一个士兵的浓密的卷曲的胡须，看上去就像他们的英雄护卫。为了纪念托马斯，人们开始管这个风向标叫托马斯，如今它成了深受人民喜爱的塔琳的象征之一。
三
漫步在塔林老城，不经意间就能迎头撞见修建于好几百年前的古迹。市政厅药房就是其一。始建于1422年的市政厅药房坐落于市政厅广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它是欧洲最古老并一直经营到现在的药房。如今，中世纪流行的药材如烧蜜蜂已经被新研制出来的药物所代替，然而一些古代的中世纪药材包括一些针剂被展示在药房一间房屋的后面供游客参观。当我们慕名来到这家药房时，恰好遇到不知道是那个电视台在采访店里的店员。虽然听不懂爱沙尼亚语，但是从店员脸上又骄傲又自豪的表情可以想象出这家药店昔日的荣耀与辉煌。据说市政厅药房还发明了流传至今、已经成为塔林的特产之一的杏仁糖。历史学家可能会说这种用杏仁糊和糖做成的甜甜的糖果源自于意大利，但是塔林当地一直传说着这种甜点是在汉萨同盟时期，由塔林著名的市政厅药房发明的。现在这种手工制造的杏仁糖在大的食品店通常做成动物、人物各种可爱的形状。然而现在购买他们最有趣的地方是在Pikk街的Kalev杏仁糖作坊。在那里人们可以看到专做杏仁糖的师傅是如何手工作出各种形状的杏仁糖，非常有趣。
离市政厅广场不远，耸立着一个醒目的、白色八角形的塔楼。这个就是建于14世纪的圣灵教堂，一座内外结构壮观的大教堂。钟塔正面彩绘的钟表是塔林最古老的公共计时器，去塔林游玩的客人一定要见识一下。位于市政厅药房附近的白色的圣奥拉夫教堂高达124米，目前是老城最高的塔楼。从1549年至1625年，这座建于13世纪的哥特式教堂一直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中世纪时，其高度一度达到了159米，成为令人惊叹的景观。可悲的是，它的高度也令它成为了很好的避雷针。在1625年和1820年，该教堂曾两次被大火烧毁。如今，在座教堂成了全城的制高点，游客如果爬到塔顶，可以看见塔林的迷人全景。
四
从13世纪中叶开始，塔林老城区开始分为上城和下城，上城是上流社会、宗教阶层和封建权贵的聚集地，托姆比亚城堡就位于上城。下城是商人和手工业者的居住地，市政厅广场就位于下城。连接着老城上城和下城两个区域的是长腿街（Pikk Jalg）和短腿街（Luhike Jalg）。大多数游客都喜欢从其中一条“腿”攀爬到托姆比亚，然后从另外一条“腿”回到下城。很久以前，这条又长又直的长腿街曾经是通往托姆比亚的交通运输通道。它始于从1380年开始建造的四层长腿塔楼到从前德国贵族们的住宅区结束。如今位于长腿街侧面的一面城墙已经成为当地许多艺术家贩卖他们的素描和绘画作品的场所。在托姆比亚城堡里，人们可以看到洋葱顶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教堂、粉色的圣凯瑟琳宫和赫尔曼高塔。
自从德国的宝剑骑士于1227～1229年在托姆比亚山建立了第一个石头堡垒之后，托姆比亚城堡在爱沙尼亚就成了权力的象征。大多数游客第一个要看的就是圣凯瑟琳的粉色巴洛克式宫殿。绕到其后面，坡下向左走就能看到中世纪的景观。在托姆比亚堡垒西南郊就是赫尔曼高塔——爱沙尼亚国家地位的重要标志。最初建于1371年，自从1500年重建之后其高度一直为46米，为托姆比亚堡垒最高的塔。1989年，赫尔曼高塔上的苏联国旗被爱沙尼亚的蓝黑白三色旗替代下来，这是爱沙尼亚独立运动的一个重要象征。如今，爱沙尼亚的国旗每天早上在这里随着国歌缓缓升起。
狭窄而弯曲的短腿街通常是人们步行通往托姆比亚的主要通道。大多数既有趣又小的巷子是许多小型艺术商店、博物馆和咖啡馆的场地。在街道的顶端是短腿门楼，它建于1456年，被认为是城里最容易闹鬼的建筑。这个塔楼于20世纪80年代被大规模重建，但是17世纪的古老木制大门被保留了下来，人们可以从这扇老大门看出几个世纪以来的沧桑和变迁。
说到闹鬼，如同所有的老城一样，塔林也流传着很多鬼故事，其中最著名的是Ulemiste湖老人的故事。这是塔林最古老的传说之一，讲的是一位来自坐落于城外的Ulemiste湖畔老人。每个秋季的深夜他都会从湖畔走来，敲着城市的大门问：“这座城市是否建造完成了？现在还在施工吗？”守城的卫士一律被要求回答：“还没有完成，目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可能还要再等几年才能完成。”听到这样的回答，老人就会失望地转身离开并一路唠叨着回到湖里去了。他们相信如果回答：“已经完成了。”他就会呼风唤雨，湖水就会淹没整个城市。幸运的事，不管当地经济跌宕起伏，在塔林总有些施工的场所，所以当地人说这个城市暂时是安全的。不管是真是假，老城鬼故事给我们的旅行增添了很多趣味。有猎奇心理的游客还可以去塔林老城最有名的鬼街（Rataskaevu）去探个究竟。
五
塔林老城的地面景观令人惊叹，但是它的地下设施同样让人神往。如同其他的中世纪城镇，塔林有自己的地下通道，尤其是在瑞典统治下建于17世纪的防御隧道系统。当时来自异国的军事袭击一直让统治者忧心忡忡。所以设计者为了加固城市的防御体系建造了一座高堡垒的城墙，又在城墙下面开通了一条隧道便于侦察敌情、派遣士兵和运送弹药。到20世纪的二战期间，这些隧道被改造成了防空洞。前苏联期间，他们被进一步现代化，加入了电力设备、自来水、通风设备并安装了电话。现在大部分前苏联的设备都已经被偷走或者被处理掉了，只有几个铁质双层床架和一些零碎物品被保留了下来。
在塔林，人们除了观光古迹，享受美味，离开的时候还可以买到当地的特产。爱沙尼亚手工艺品、杏仁糖、Vana利口酒和酒心巧克力都是非常受人欢迎的特产。除了前面所提到的手工艺品和杏仁糖、爱沙尼亚的国产利口酒塔林Vana甜酒是游人必买的纪念品。这种酒在塔林任何一家卖酒的商店都可以买到，可以直接单独喝，也可以混合着咖啡或者放在冰淇淋上，都非常美味。利口酒主要有两种品牌：最原始的味道是朗姆酒和柑橘的味道，最新的味道是奶油利口酒。而酒心巧克力则以爱沙尼亚著名的巧克力生产商Kalev的产品为人们高度赞扬。最有特色的是游客可以选择带有塔林不同历史场景的包装盒，这样人们在享受美味的巧克力的同时还能回味塔林不同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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